我今年,七十六岁了。
我站在天安门的城楼上,风从北方来,吹起我鬓角的白发。我的孩子们,穿着星辰织成的战袍,铁甲如雷,战机如电,从东长安街走来。他们的脚步,踏着我骨血铺成的路。
他们说:“母亲,我们的打击范围已覆盖全球。”
我没有回答,只是轻轻闭上眼,思绪被风带回1934年的江西于都河畔——河风猎猎,掠过草鞋,掠过枪管,掠过一群孩子瘦削的肩膀。那时,他们也曾仰头朝我喊:“母亲,我们去去就回。”可他们中的大多数,去了就再也没回来。他们叫我“祖国”,可我更愿意你们叫我“母亲”。
一:1934年,我送他们启程
那天清晨,雾气很重,像一层纱,盖在我伤痕累累的脸上。
我的孩子们,背着小米、盐巴、步枪,穿着草鞋,从于都河的浮桥上走过。我看到贺子珍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,走在队伍中间。她回头看了我一眼,眼神像一把刀,割在我心口。我知道,她肚子里的孩子,可能永远见不到父亲了。林彪才二十七岁,脸上还有少年气。他站在浮桥边,指挥部队过河,声音不大,却坚定得像一块石头。陈毅没有走。他留下来,带着伤,打游击。他后来写下一首诗:“断头今日意如何?创业艰难百战多。此去泉台招旧部,旌旗十万斩阎罗。”我听着,眼泪流进心里。我没有哭出声。我不能哭。我一哭,他们就再也走不动了。
他们走过雪山——雪山高过云端,雪不是白的,是刀口的寒光,风一刮像万把飞刀,草鞋陷进雪窝,拔出来就只剩脚背,夜里挤在崖缝里,活人抱着死人睡,用体温把冰碴子化成水,滴进喉咙,像吞下一口碎玻璃;他们走过草地——草地是绿色的海,底下全是深不见底的沼泽,一脚踩空就沉到黄泉,只好踩着战友的肩膀往前挪,雨下得像天塌了,没有干柴,没有火种,晚上围着牛粪火,烤那半截皮带,烤得发软发黑,咬一口,满嘴腥膻却像尝到肉香;他们走过无人区——戈壁连着天,天连着沙,指南针早被汗水泡坏,地图早被雨水泡烂,就靠北斗星歪歪斜斜地悬在头顶,像一盏风灯,他们数着星子走,数错一步就走进狼群,草根嚼得满嘴绿汁,肚里火烧火燎,脑袋晕得看见死去的娘在云端招手,可他们就是不回头,因为回头是深渊,回头是屠刀,回头是母亲被撕裂的胸膛,他们只能把冻掉的脚趾塞进怀里焐热,把饿疯的胃勒紧,把眼泪咽进嗓子,像咽下一口烧红的炭,继续往前,往前,往前——直到把死亡走成路标,把骨头走成坐标,把黑夜走成黎明。
他们走过了两万五千里,走到了陕北。那一刻,我哭了。不是因为他们打了胜仗,而是因为他们还活着。我的孩子们,还活着。
二:我不是天生强大,我只是从未放弃
后来,我的孩子越来越多。他们有的去了朝鲜,有的去了边疆,有的留在了工厂,有的钻进了实验室。他们不再穿草鞋,他们有了飞机、坦克、卫星、航母。
他们对我说:“母亲,我们的歼-40已能一鼓作气横越太平洋,像白隼掠过稻浪;我们的东风-51可在数息之间把问候送到地球任何角落,误差小于一朵棉絮的宽度;我们的北斗-4能在子夜分辨沙漠里每一只蚂蚁的触角,仿佛替您点亮了所有熄灭的星光。”他们说:“母亲,我们不再怕任何人了。”
可我知道,真正的强大,不是武器,而是精神。是那股从1934年走出来的精神——不怕苦,不怕死,不怕输。是那股“星星之火,可以燎原”的信念。是那股“为有牺牲多壮志,敢教日月换新天”的豪情。我今天可以“覆盖全球”,不是因为我有了导弹,而是因为我的孩子们,始终没有忘记长征。
孩子们,你们不必再走雪山草地,但你们仍要走自己的路。你们的长征,不在山川,而在心里。是面对芯片封锁,你们还愿意熬夜攻关;是面对西方制裁,你们还坚持自主创新;是面对“躺平”诱惑,你们还选择“挺住”;是面对“文明冲突”,你们还相信“人类命运共同体”。你们不必成为英雄,但请你们成为有骨气的人。
三:弘扬长征精神、赓续红色血脉
我今年七十六岁了。看着从东长安街走来的孩子们,他们踏过城楼时齐声高诵着: “母亲,盛世正如您所愿,山河永由我们守护!”
我笑了,我知道,我的精神,已经传下去了。在每一颗“中国芯”里,在每一艘“国产航母”里,在每一次“嫦娥奔月”里,在每一位深夜还在实验室加班的年轻人身上。我不是一个人,我是亿万人的信仰。只要你们还记得长征,我就永远不会倒下。
孩子们,2025年的大阅兵,不是我的终点,而是我的新起点。我不需要你们为我唱赞歌,我只希望你们把长征精神继续走下去。走下去,不是为了我,而是为了你们自己。为了你们的孩子,能在一个更强大的国家里,自由地呼吸,安心地生活。
长征,从未结束。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,活在你们的手机里、你们的选择里、你们的梦里。我是你们的母亲,我曾走过最黑的路,也曾见过最亮的光。现在,我把这光,交给你们了。请你们,把它传下去,一直传到星辰大海,传到人类文明的新边疆。